早晨,迷迷糊糊中,聽到屋子遠處傳來輕輕的沙沙聲,知道“董事長”又在忙碌了。
我管老媽叫“董事長”,因為沒有什么比這更能形容她對這個家的兢兢業業。昨天她剛把陽臺清理了一番,陽臺的欄桿和臺階都用水洗過,一塵不染,干凈得我都認不出來了。有她家里,這里的每件東西都有它們固定的歸宿,別人是不知道的。
記得有一個詩人說,女人勞做的聲音,就像美妙的音樂。每天早晨,我的夢就浸泡在老媽這樣的音樂聲中。我在音樂聲中酣然入睡。有時候醒了,躺著聽一聽,還能接著睡。等我最終起床的時候,老媽已經把家里打掃的干干凈凈,早飯已放在桌子上。
老媽是個稱職的董事長,她維護著這個家的整個運作秩序。有了她,家里的一切總是井井有條。不管在外面忙到多累,回到家里,心里就有了底。
今天天氣這么好,到外面走走應該不錯。跟老媽說:“媽,你出去轉轉吧,成天呆在家里多悶。”
老媽仍把注意力放在督促小小吃飯上,簡單地說:“不去!
這就是老媽,簡潔有力的兩個字,我就知道說什么也沒有用了。
其實我心里也明白,我和孫俊都忙著,小小去幼兒園,老媽自己一個人出去逛,有什么意思呢?她更愿意呆在家里。我心里愧疚著,但是無能為力。我們雖然不再是運動員了,卻仍然忙碌著。我們過著自己喜歡的充實而緊湊的生活,卻有著自己的遺憾。
“走吧,小小,我們走!”
老媽去送小小上幼兒園了。他們一老一少相依相伴,這背影象一個大特寫印在我的心上。以前我是媽媽的全部,而現在,小小幾乎代替了我,成了媽媽的全部。他從出生到現在,什么都是姥姥一手包辦。從尿布、奶瓶、衣服、被褥,到現在的學習,媽媽操的心要比我多得多。操心小小的成長成了媽媽的事業。
而我呢,雖然沒有時間做真正意義上的家務,可這個家就是我的精神田園,無論是過去在競技場上拼搏,還是現在為事業忙碌,它在我的心中占據著最重的份量,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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