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杏芳:給林丹當翻譯受刺激,納悶為什么長這么高 |
每當走進冰淇淋店,謝杏芳總會點一份綠茶口味的冰淇淋細細品嘗,有點冰,但不徹骨;有點甜,但不稠膩;味蕾觸碰到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。謝杏芳說不清楚為什么喜歡綠茶的口味,也許,是那盈盈的綠色,雪白的冰凌,淺淡的味道,和入口時還沒化解的冰涼,仿若是另一種介質(zhì)下的自己:簡單、淡然、外冷內(nèi)熱。 走進謝杏芳在晉江訓練基地的宿舍,她正坐在沙發(fā)上看港片。電腦旁散落著幾本“劍橋英語”,快譯通安靜地躺在時尚雜志的美女圖片上,床鋪雪白,像賓館一樣鋪得干凈而整潔,小柜子上堆滿了餅干、巧克力、酸奶、水果和飲料,球包立在電視的旁邊。 謝杏芳招呼記者坐下,卻又堅持把電視劇的一個場景看完。我不忍心打攪她看碟的專注,直到幾分鐘后,她猛地扭了一下頭:“你該不是過來和我一起看碟的吧?”當然不是,我對港片不感興趣,我感興趣的是眼前這個穿著粉色運動服的女子:她剛洗完澡,微濕的頭發(fā)剛剛過肩,擦完護膚品的皮膚更顯白皙,大眼睛、高鼻梁的五官有些歐化,二十公分的距離,空氣中飄過來一絲清香。 我為什么對她感興趣?不僅僅因為她集“世界排名第一”、“世錦賽女單冠軍”、“林丹女朋友”等眾多稱號于一身,更因為她的不可捉摸。你說她冷淡,但是她會哈哈大笑;你說她內(nèi)向,但是她會滔滔不絕。她承認自己懶惰,卻會在該狠的時候狠下心來;她坦誠自己厭煩媒體總把目光停留在她和林丹身上,卻還是會面對不同的鏡頭,重復自己半小時前才說過的字句。 其實,還原一個真實的謝杏芳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。 “我小時候很調(diào)皮,但到底有多調(diào)皮我不能告訴你,否則會毀我形象的。” 謝杏芳不愛說話,當隊友在醫(yī)務室、在場邊三三兩兩嘰嘰喳喳的時候,她總是一個人閉著眼睛扎針、拉著韌帶。在食堂吃飯時,大家會相互開著對方的玩笑,謝杏芳只是一邊細嚼慢咽,一邊靜靜地聽著,她也會因為一個笑話笑得咧開了嘴,但卻很少插嘴。 訓練時,謝杏芳和王琳對拉高球。當王琳失誤的時候,小丫頭會皺著眉頭懊惱地說:“哎呀,怎么又是這個位置,芳姐,你往那邊拉一點。”進而還會向旁邊場地練球的隊友做個鬼臉。當謝杏芳失誤時,謝杏芳只是輕輕抹掉額頭上的汗珠,兀自重復一遍剛才的動作,只有在打出一個漂亮的好球時,她的嘴角才會浮上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。 謝杏芳獨白: 你以為我小時候也像現(xiàn)在這樣不喜歡說話吧?其實我小時候很外向、很調(diào)皮的。我喜歡玩鬧、經(jīng)常會爬樹,還會欺負人,但具體怎么調(diào)皮?都做了什么?我不會告訴你,否則就會影響我的形象。 記得在體校那會兒,我們每天中午都會玩角色扮演的游戲,有時候扮醫(yī)生、病人,有時候扮警察、小偷,玩得可瘋了,直到保姆3點叫我們起床訓練,我們才會裝著剛睡醒的樣子喊道:“知道啦,別喊啦,我們這就起床。” 有人說小時候性格外向的人長大了都會內(nèi)向,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,但我自從進了國家隊之后,真的不愛說話了。剛進國家隊的時候,我從雙打改練單打,技術掌握的肯定不是很好,所以教練老是批評我,我就覺得國家隊的教練真的好兇啊。以前在廣州市隊,教練都是哄著我們練,還經(jīng)常給我們做好吃的,對我們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樣,而國家隊的教練動不動就板起臉孔,很難親近的樣子,加上我那時候成績也不怎么好,沒什么底氣,于是總悶不吭聲,就這樣,一直持續(xù)到了現(xiàn)在。 “我想不通為什么很多人會自來熟,我只喜歡簡單開朗的朋友。” 總有媒體抱怨謝杏芳很難采訪,因為她話太少。謝杏芳的確不太會迎合媒體,說他們想聽到的答案,只會說自己想說的話。對于生疏的媒體,她寥寥幾句,對于熟識了的記者,她才會放下戒備和你侃侃而談。 即便是關系不錯的朋友,謝杏芳打招呼的方式永遠是淺淡一笑,不會過分多和你寒暄幾句。朱晶晶去年剛從廣州隊來到國家隊,作為廣州隊的隊友也是老大姐,謝杏芳給予了朱晶晶很多的幫助,但她不會喋喋不休地告訴朱晶晶該怎么做,只是在每個周末和林丹、和朋友的聚會時叫上人生地不熟的朱晶晶,帶她吃飯,帶她逛街,帶她認識新的朋友,讓她盡快熟悉這個環(huán)境、這個城市。 謝杏芳獨白: 可能是因為我性格內(nèi)向吧,我需要和別人進行長期的溝通和交流之后才能熟起來。我看到有些人很自來熟,覺得很不可思議,本來就不認識的人,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表現(xiàn)得那么親熱呢?這對我來說根本是不可能的,所以,我的朋友都是經(jīng)過很長時間接觸之后才建立起來友誼的。 我喜歡和開朗的人交朋友,因為我已經(jīng)這么不愛說話了,再找一個不愛說話的朋友,那我們兩個就只能一起看碟了,交朋友也是需要互補的。當然,我和朋友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會流露出小時候比較活潑的一面,我也會說的多一點,畢竟每個人都需要有一個傾訴對象。在隊里,除了林丹,我可能就和朱晶晶關系比較好吧,我覺得她是一個沒有什么煩惱的人,人很直接也很簡單,和這樣的人交朋友是一件很純粹的事情,而且我們又都是一個隊上來的,這種關系的建立比較容易而且牢固一些。 “我也在納悶,我怎么會長這么高,而且還這么瘦。” 謝杏芳高,是很高,排隊點名時,她永遠是女單的排頭兵。當有人問她有沒有1.80米時,她總會義正詞嚴地糾正:“我是1.78米。”走在街上,經(jīng)常會有人問她是不是模特,當她回答自己是運動員時,對方都以為她不是打籃球的就是打排球的。 謝杏芳瘦,是很瘦,她有時會比林丹還能吃,但就是不長肉,當盧蘭、張亞雯都在為減肥而拼命少吃多練的時候,謝杏芳卻在為如何增肥而苦惱。每天上午9點半,謝杏芳的肚子就會咕咕叫起來,于是她會跑到場邊,從球包里取出一塊蛋糕或者巧克力,主教練唐學華看見都忍不住會問一句:“你怎么又餓了?”但謝杏芳依舊是這么瘦,尤其是她的兩條“玉腿”,在女隊員里簡直就是鶴立雞群。 謝杏芳獨白: 我的身高可能是得了我爺爺?shù)倪z傳,其實我小時候并不是很高,那時候測骨齡,說我能長到1.7米,我爸爸也就1.70米,我媽媽1.64米,只有我爺爺是1.80米,大家都說我這是隔代遺傳。可我心想1.7米也太高了吧,就暗暗祈禱可千萬別再長了。沒想到1995年那一年我竄得特別快,一直長到1.78米,這結果就是我從小到大褲子就沒有合適過,腰合適的褲腿太短,褲腿合適的腰又太大,我真不愿意自己這么高,什么事過了就都不好了。 我瘦是因為腸胃不好,吃的東西不吸收,這可能是得了我爸爸的遺傳。我一般不練的時候不怎么吃飯,不吃也不覺得餓,但是只要一練就會特別餓,然后不停地吃。其實我也知道這樣不好,我這種情況應該少吃多餐,減少腸胃的負擔,但我總是一餐就吃很多,結果吃的越多越難消化,也就越瘦。我覺得自己最近又瘦了,從全英賽回來的時候,我半夜胃疼,感覺脹氣又泛酸水,不停跑到衛(wèi)生間吐,我都不知道是餓的還是脹的。都這么瘦了,以后真要注意了,否則連60公斤都沒有了。 瘦好嗎?別羨慕我,因為我瘦,腿上沒力,所以從到國家二隊開始就不停地進行力量練習。那時候,為了加強腿部力量,我一個下午都要練兔子跳,一次就要做120個60公斤的負重深蹲,結果練了半天還是這樣。前一陣我們女單組測力量,結果我的力量還排在第二,但大家還是會覺得我沒力,所以,我能吃就吃吧,別減肥了。 “我知道How are you之后該怎么說,但是換成How’s going就暈了。” “今晚不行,采訪咱們改明天吧,因為今晚我的英語老師要過來。”在晉江緊張的訓練之余,謝杏芳仍然沒有忘記自己的英語,特意請了一位英語老師過來。 “How are you?” “Fine,Thank you,and you?” “I’m fine too.” 對于這一句最基本的打招呼方式,謝杏芳早已爛熟于心,因為每個老師講課都是從這里講起,但是這一次老師換了一個打招呼的句式,一下子就難倒了謝杏芳。 “How’s going?” …… “唉,換成這一句,我哪知道怎么答啊,暈死了。” 其實從2005年開始,謝杏芳就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學起了英語,雖然經(jīng)常是上三、四節(jié)課就休息大半年,但她的英語水平在全隊卻已經(jīng)是數(shù)一數(shù)二了。她并不滿足,她希望自己在國外能更加自如地交談。 謝杏芳獨白: 這次出去比賽有兩件事特別刺激我。一是在德國打比賽期間,有一天我住的酒店房間的燈突然滅了,也不知道是停電了還是自己房間的保險跳閘了,想打電話到前臺去問,但不知道用英語該怎么說,只好打電話給隨隊翻譯,等了三個小時,翻譯才從賽場趕來。 還有就是陪林丹上街買洗面奶,我肯定要當翻譯。我知道洗面奶怎么說,但是他讓我問售貨員哪個是保濕的?哪個是防曬的?哪個是控油的?天啊,這我哪里知道啊,我說我不知道,林丹還反問我不是一直在學英語,真是氣死我了。 其實在國外,我每次和林丹出門之前都會問他需要買什么,這樣我會先查好單詞。結果他每次都說不用,讓我看自己需要什么就行,可是一出去他又讓我翻譯超難的詞,我不會,他還會說“那我?guī)愠鰜砀陕锇 !彼裕疫@次一定要把英語堅持下來。 “我其實挺懶的,只有該拼的時候才會拼一下。” 謝杏芳實在不像個運動員,因為沒有一個運動員會開誠布公地承認自己懶,但是她不怕。因為不勤奮,謝杏芳從小到大不止被一個教練批評過。她沒有舍我其誰的霸氣,沒有很想要的那股拼勁,只是該訓練的時候訓練,該比賽的時候比賽,該休息的時候休息,羽毛球不是她的所愛,也不是她的全部。 沒必要的時候,謝杏芳絕對不會加練,教練這邊剛說時間到了,她不會讓拍子在手中多停留一分鐘,教練如果沒說開始,她也絕對不會第一個站到網(wǎng)前。但是,她認為有必要的時候,就像去年世錦賽前在晉江集訓,你也能看到她每天早晨7點準時出現(xiàn)在田徑場上跑步。 謝杏芳獨白: 我一直都承認自己是一個比較懶的人,如果早晨不訓練,我一定會在點名之后回去補個“回籠覺”。我不會對自己狠下心來,只有在關鍵的時候才會拼,長期我肯定做不到。如果不是去年很想蟬聯(lián)世錦賽冠軍,我是絕對不會早起跑步和加練的。我喜歡那種受自己掌控的生活,雖然現(xiàn)在的生活我不能完全掌控,但是至少我的心態(tài)和想法我還可以控制。 羽毛球對我來說不是什么離不開的東西,我平時喜歡打乒乓球,我有時會想,如果我小時候練了乒乓球,現(xiàn)在也應該打的不錯。我會羨慕那種坐在辦公室朝九晚五的工作和生活,上班、下班、做飯、看電視、睡覺,很規(guī)律、很簡單,所以我喜歡出國打比賽,國外的環(huán)境很輕松,人們的生活節(jié)奏很慢,喝咖啡能喝一下午,看書能看一整天,那種悠閑是我向往的。 又不是奧運會,有什么好興奮的?難道我也要設計個動作? 贏球,對謝杏芳來說并不具備太大的興奮點,即使是奪得世錦賽冠軍和蟬聯(lián)世錦賽冠軍,她也不過是笑得比平時再開心一點,慶祝動作也不過是屈臂緊握一下雙拳。謝杏芳自己也許并沒有意識到,在2005年美國世錦賽上奪得自己第一個單項世界冠軍后,她走過記者通道時,和一名老記者用力握了握手,用力之大,讓這位記者現(xiàn)在都記憶猶新。 謝杏芳獨白: 用力?我真的不記得了,畢竟還是有些激動的,但我不是表現(xiàn)欲很強的人,所以不會有什么夸張的慶祝動作吧。其實大家都說看我打球不緊張,看我贏球也不興奮,我覺得又不是奧運會,有什么好興奮的,也不至于要繞場跑幾圈或者高興地跳起來吧。就像這次全英賽與皮紅艷的決賽,我很輕松就拿下來了,為什么要激動呢?反倒是之前的德國公開賽,雖然級別不如全英賽高,但是我贏得困難一些,這個冠軍對我而言會更有意義。 我在場上也不是不喊,關鍵時候我也會喊,只是聲音很小,只有我自己能聽見。我在場上也不是沒脾氣,去年的日本公開賽決賽,和張寧打到29平,最后輸了比賽,當時真想把拍子摔了。我想下次如果還打成那樣,我就把拍子摔斷。 我不是個情緒外露的人,如果2008年奧運會我真的拿了冠軍,是不是應該設計個慶祝動作呢?我想還是算了。隨緣吧,這些事情強求不來,慶祝動作強求不來,冠軍也強求不來。 因為條件好,被選上打羽毛球;因為林丹愛唱歌,才開始去KTV;因為害怕和時代脫節(jié),缺少和隊友之間的談資,才看偶像劇。對于自己的人生,沒有太多的想法,也沒有太多的設計,只是走一步看一步。她的快樂很簡單,就是新的護膚品對去除黑頭很有效果,就是吃完飯后到宿舍樓下遛兩圈基地的狗,就是有人說她好像看起來胖了一點。 謝杏芳就是這樣一個女子:簡單、安靜,沒有奢望,隨欲而安。恰如空谷幽蘭,散發(fā)著淡淡的清香。 小檔案: 籍貫:廣州 生日:1981年1月8日 身高:1.78米 體重:60公斤 血型:O型 性格:內(nèi)向,喜歡安靜 愛好:戶外運動,乒乓球、遛狗 持拍手:右手 打法特點:拉開結合突擊,場上速度快,下壓球威脅較大 (新浪體育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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