剖析羽球海外軍團,周蜜已成大患王晨恨被“做掉” |
她們一個個離開中國,散落海外;而當她們一個個飄到北京奧運會時,都成了中國隊的心腹之患。羽球王牌軍怎么了?
各大公開賽的決賽不再是謝杏芳、張寧兩位“一姐”的會師,朱琳、盧蘭的排名不低,但在大賽中表現(xiàn)仍然忽上忽下,各方面的質(zhì)疑紛至沓來。 李志鋒今年10月才成為中國羽毛球隊女單教練組成員,他沒想到一上任就遭遇這么嚴峻的考驗。所以,不用指導比賽的時候,他也不能閑著,從一塊場地走到另外一塊場地,有可能阻擋中國女單衛(wèi)冕奧運會的對手,一個也不能放過。 “黃妙珠是個主要的對手,另外就是王晨、周蜜、皮紅艷、徐懷雯這幾個,姚潔今年下滑很快,幾次公開賽都是第一輪就出局。看來2008年給咱們造成最大威脅的,應該還是從我們這里走出去的。”11月23日,中國羽毛球公開賽第一輪結(jié)束,李志鋒給出了這樣一個初步分析報告。>>海外軍團中誰對國羽威脅最大? 進一步的分析是:“周蜜回來(打比賽)之后,可能身體還沒到最好的狀態(tài),但是有幾個線路,她把握得特別好,對角、后場都挺有威脅的,也比5月份剛出來打比賽的時候穩(wěn)定了不少;王晨世錦賽后狀態(tài)有些回落,不過她的球一直很有進攻性,調(diào)整好了的話比較難打;皮紅艷是幾個去歐洲打球的里面保持得最好的” 1.周蜜在香港的輕松生活 光紙上談兵不行,第二天下午,李志鋒又來到周蜜和朱琳比賽的場地,聽到的是這樣的聲音:“周蜜,加油!”“周蜜,加油!” 加油聲會讓周蜜想起2001年九運會女單決賽。那次她面對的是奧運會冠軍龔智超;現(xiàn)在,她面對的是世錦賽新科冠軍朱琳,但結(jié)果一樣,都是輸。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廣州觀眾這么支持我,每次回到這里,都感覺是自己的主場。”如果說六年前她代表廣西出戰(zhàn),受歡迎是因為廣西與廣東毗鄰,那么,當她胸前的五星紅旗已變成五個花瓣的紫荊花,她已作為“海外兵團”的一員時,為何還能獲得這樣的支持?周蜜自己也感到意外。 “朱琳的球很不錯,世錦賽冠軍也拿了,所以輸了也就輸了。”現(xiàn)在的周蜜,輸了也不用檢討,回到訓練場做放松的時候,中國香港隊主教練陳智才只是無奈地沖著她笑笑。周蜜說,她清楚地記得到新集體報到那天,陳智才對她露出的笑。“才叔對我們很好,剛開始到香港恢復訓練的時候,狀態(tài)不太好,有些緊張,他總告訴我要放輕松去打球,對我沒什么要求,我也就這么堅持下來了。” 馬鞍山體育館位于九龍半島西北部,是周蜜到香港后的落腳之處。在這座靠著海岸、遠離市區(qū)的體育館訓練,她覺得生活和往常沒有多少區(qū)別,“一樣是中國的土地,每天也都是訓練,不過沒有什么壓力了。”不同于中國隊的兩個大型訓練館,中國香港隊只有這小小的8塊訓練場地。在他們的租用時間之外,還有很多當?shù)鼐用竦竭@里打球娛樂。每一天,市民與運動員擦身而過,沒有人把周蜜這個世錦賽冠軍、奧運會獎牌得主當成明星,對于香港來說,傷愈復出的她只是一個“特殊人才”。 周蜜告訴奧運特刊記者,是她自己遞交的那份“特殊人才移居香港”的申請表。“沒有人給我什么條件,也沒有任何許諾,當時就是想找到繼續(xù)打球的一條路而已,其實能不能打北京奧運會,或者能取得什么樣的成績不重要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成功了。當初,我的愿望就是繼續(xù)打球,現(xiàn)在實現(xiàn)了。”11月26日,香港公開賽開賽前一天中午,她對著空蕩蕩的訓練場,說話時笑得很開心,也不介意提起過去兩年消失在公眾視線的經(jīng)歷。 “差不多一年都沒摸過球拍,除了治病,我就都在玩。雖然我是廣西人,但是我從來沒去過桂林,那年和我爸媽在桂林玩了好長一段。”但她也承認,那段時間心里也不完全是開心:一方面?zhèn)∈欠衲芡耆祻瓦是未知,另一方面,缺少羽毛球,心里還是有點空。 回憶起來,如果不是馬來西亞之行的“顛簸”,周蜜到香港的事也不會引起那么大的波瀾。想法簡單的周蜜說,那時候自己真的受驚了,連電話都不敢接,“其實從來沒想過出國打球,我真的沒想要留在馬來西亞。為什么?感情上接受不了。如果我打比賽,最后升起的是別的國家的國旗,聽別人的國歌,我心里肯定挺不是滋味的。香港,也屬于中國呀!”住在球隊為她租的單人公寓里,每天步行穿過一個購物中心,五分鐘就可以到訓練場,比以前從天壇公寓到訓練局的距離還要短。沒有訓練的下午,她就約隊友們到家里玩,過慣了集體生活的她覺得“一個人無聊,大家在一起熱鬧很多”。 現(xiàn)在,她學會了說白話,坐公車,換地鐵,過香港人的生活。剛到時她覺得什么都貴,現(xiàn)在想開了,“反正賺的也是港幣,花的也是港幣,所以也就不想了。”她仍然沒有學會存錢和料理生活,工資打到卡里,她從來不取,“就那么花,沒有入不敷出就好”;房間每隔兩個星期叫人來收拾一次,家務什么的,“一想起就頭大”。她開玩笑地說,這是做運動員的“后遺癥”,但幾乎所有中國運動員都有著類似的特點。 言談間,周蜜已經(jīng)會順口說出“我們香港”、“回來香港”、“去北京”之類的話了,一樣是投資股票,她買的是H股,“我中了500股哦!3803是什么呀?中汽?”訓練結(jié)束后,她收到了申購成功的短信。 “是中鐵吧?”隊友看著她。她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買著玩的,買完了我就出去比賽,有時都不知道漲跌。”而前些日子申購成功的另一只股票,從上市起就不停地跌,讓她有點郁悶:“港股可不像內(nèi)地股票一直漲。”但在周蜜眼里,香港也有一直漲的東西,比如房價,再比如羽毛球隊的實力,“這邊挺重視羽毛球,雖然實力肯定比不上中國、馬來、印尼,但處于上升階段。王晨今年世錦賽打得很好,葉佩延也挺不錯的。” 周蜜現(xiàn)在養(yǎng)成了出去比賽的時候帶上了照相機的習慣,“以前出國比賽的時候,除了比賽就是訓練,哪有時間出去玩呀!香港這邊不同,沒比賽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到處走走。我一直喜歡到處玩。”剛到香港時,她去維多利亞港看了一次夜景,只不過維港那天不知何故沒有燈光,和她以往到港參賽時看到的很不同。 陳智才拒絕了奧運特刊記者上午觀看訓練的要求,臨走前說:“好好跟她聊聊,但要如實地寫,我不想她受到傷害。”而在廣州時,他對周蜜這段時間的恢復情況很滿意,“主要是心態(tài)好了,剛來香港的時候總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似的,接受采訪也不敢多說話,就怕說錯了,比賽也放不開手腳,現(xiàn)在好多了。其實我對她們也都沒什么要求,到這里,她是因為喜歡打球才來的,不用每天布置任務。” 總說對隊員沒有要求,但不代表“才叔”沒有期待。王晨在多哈奪得亞運會冠軍的那個晚上,他淚流滿面。那個冠軍也讓王晨自己盼了7年,她沒想過會等那么長時間。 無論是技術(shù)天賦,還是身體條件,王晨都是同時代球員中的佼佼者。一帆風順地從上海市少體校升到國家隊,她相信自己將是未來的統(tǒng)治者,她也比張寧、龔睿娜、周蜜更被人看好。事實上,她離開中國隊的時候就已排名世界第三。如果你問她當初忍忍留下來了,結(jié)果會不會不一樣?“沒有如果!”回答仍然是王晨式的決絕。 周蜜是被中國隊棄用的,而王晨說她的離開是“炒了國家隊的魷魚”。1998年尤伯杯前,知道自己的參賽名額被用來“照顧”老將韓晶娜時,王晨拍了李永波的桌子憤然離開,落下了一個“不識大體”的惡名。相比周蜜、龔智超這些普通人家的女孩,王晨出生于一個條件優(yōu)越的家庭,同一批的隊友們說她“小姐脾氣,但是個挺仗義的人,直爽,有什么說什么”。還在上海隊的時候,這個小姑娘就敢為好朋友出頭和教練吵架。 澳大利亞、新加坡轉(zhuǎn)一轉(zhuǎn),因為陳智才的一句“想來的話,就來試試”,王晨最終落戶香港。“當初其實我的選擇較多,來香港還是覺得離家比較近吧。當時香港也回歸了,所以我一直都在給中國打球,不在國家隊而已。” 王晨的家人說,這些年的波折讓她成熟了不少,經(jīng)歷點磨難對她來說是好事。也許是性格脾氣的原因,王晨在同齡的球員中并沒有太多朋友,也不像周蜜那樣喜歡呼朋引伴。當初周蜜來香港時,王晨也只是淡淡地表示:“歡迎她來香港和我一起打球。” 但面對年輕球員,王晨一直都很親切,親切得讓同鄉(xiāng)朱琳都想叫她一聲“師姐”。最終,朱琳不僅沒有叫出口,還剝奪了“師姐”唯一一次奪得世錦賽冠軍的機會。 21比8、21比12,王晨看著朱琳站上了比自己更高一階的領(lǐng)獎臺,“這是我最后一屆世錦賽,我沒能拿下來,確實很遺憾,但是我盡力了。朱琳發(fā)揮得很好,我祝賀她!” 賽后王晨接受采訪時,語氣平淡而真誠。 有人說,王晨只有在面對張寧、謝杏芳的時候才會拿出真正的實力,也有人說,王晨是近年來給中國隊制造最多麻煩的人物,但王晨都搖頭否認了,“我現(xiàn)在打球沒必要去針對誰,大家都面對著那么多對手,沒有必要去針對幾個人,太累了。”與張寧和謝杏芳的交手戰(zhàn)績,王晨都處于絕對劣勢:從1994年起,她有12年的時間沒有贏過張寧,國際羽聯(lián)的交戰(zhàn)記錄為3勝14負,而在國際羽聯(lián)的比賽中她從未戰(zhàn)勝過謝杏芳,贏過的兩次,一次是多哈亞運會,一次是江蘇十運會。 王晨說,過去的一切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了,唯一難以原諒的只有十運會被“做掉”的事情。“我沒想過他們會做得那么絕!”王晨的母親說,那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很大,十運會后全家人陪著王晨在國內(nèi)旅游散心,很長一段時間,她的情緒都很低落。再次來到廣州參加中國公開賽的時候,她說:“我不會再參加任何國內(nèi)賽事,中國公開賽是國際羽聯(lián)舉辦的,所以我會來。” 今年廣州,她也來了。第一輪她和張寧都別著紅色的發(fā)卡上場,都順利晉級。只不過回到訓練館,即使是擦肩而過,也不會招呼對方。做完放松后,她開始給中國男隊的陳金當陪練,幾個網(wǎng)前回合不過癮,王晨發(fā)動后場的進攻,但還是被陳金連續(xù)幾個下壓球打得彎下腰,只有一邊笑,一邊喘氣的份兒了。正說著“不行了,”但一會兒緩過勁來,王晨又擠開陪陳金練球的張軍,“再來!再來!” 再來,應該是2008年了,“奧運冠軍,以前特別想拿,現(xiàn)在也還是想拿,但開始明白了,其實體育不光光是輸贏這么簡單。”2006年,王晨當選香港最受歡迎的運動員;2008年,她是香港最接近奧運會金牌的運動員。 羽毛球大師杯不是國際羽聯(lián)的系列賽事,王晨也不來,但皮紅艷和徐懷雯卻是一定要來的,因為那是她們每年為數(shù)不多的回家機會。 由于身體條件并不出色,她們都曾被國家隊淘汰出局,所以皮紅艷出國沒有受到來自任何方面的阻礙。她說自己是法國唯一可以光憑打球生活的羽毛球運動員。“俱樂部的收入,比賽的獎金,還有贊助商,”她拉過短褲給我看上面的商標,“雖然比不上那些足球、網(wǎng)球運動員,但是過普通人的生活是沒問題的。” 法國第一女單過著普通人的生活,她在巴黎郊區(qū)擁有一處50平方米的房子,最近正考慮換一處住房,因為她想要把父母接到法國來玩一陣子。“巴黎的房子可貴了,不過現(xiàn)在國內(nèi)也不便宜,我本來考慮過貸款買房的,但是后來發(fā)現(xiàn)利息很高,而且買房還要受很多限制,覺得不劃算。”來中國前,皮紅艷還去看了幾處房子,晚上在網(wǎng)上查詢關(guān)于貸款的各項事宜。李志鋒認為保持得最好的皮紅艷,每天只訓練三四個小時,一周進行一次體能訓練,而且也不過是跑跑步。她說這樣反而對身體的損傷更小,因此幾乎沒有什么老傷。 從2002年代表法國參賽之后,皮紅艷幾乎每年都有冠軍入賬,今年她只獲得了全英賽亞軍,成績不算理想,但不至于影響她參加奧運會的資格。“法國只要有一個名額,也一定是我,不像國內(nèi),我想現(xiàn)在女單組也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我已經(jīng)拿到奧運會的入場券了,國外比較簡單。”雖然和沖浪運動員男友一起參加北京奧運會的希望已經(jīng)破滅了,但是說到自己的北京之行,她還是信心滿滿。 和黃妙珠的第二輪比賽后,皮紅艷坐在訓練場的地上和教練交流著想法,“真是打不動了,后來動作都變形了。你也不跟我說說該怎么打,不過也是,體力跟不上,也不是你能說了管用的。”輸?shù)舯荣悾不忘和教練開玩笑,法國記者用攝像機在旁邊拍著這些細節(jié)。不一會兒,瘸著腿進來的徐懷雯闖進了鏡頭,皮紅艷拖走球包,問“腿好點了嗎?” 徐懷雯搖搖頭,在第一輪對王琳的比賽中,徐懷雯的右腿小腿韌帶拉傷,由于德國隊沒有隨行的隊醫(yī),所以她只能坐大巴來到賽場找中國國家隊的隊醫(yī)幫忙治療。“48小時后就可以針灸了,不行你再回國吧?香港站的比賽不打也挺可惜的。”皮紅艷勸她。 “不打就不打了,這樣子就算到時候能上場也不一定打得好。都這把年紀了,有時候真不想打了,那天在場上腿就很疼了,我就想放了算了。你有沒有這感覺?”徐懷雯痛苦地捏著小腿,等著中國隊隊醫(yī)處理完‘內(nèi)務’后再來料理她。“我也是,今天的比賽輸給黃妙珠,我想輸了就輸了,要是贏了明天不是碰周蜜就是碰朱琳,還不得累死。”兩個姑娘笑了起來,旁邊的法國和德國的教練一頭霧水。 這時候,準備離開的張寧開口對徐懷雯說:“你要好點了,我們吃飯吧?我知道不錯的地方,我先走了,我看看那邊隊醫(yī)完了的話,就讓他下來看你。”“好!你先忙!”徐懷雯應了一句,然后回頭跟我說:“我和張寧是同期隊友,基本每次出來都會約吃飯,不管到最后能不能吃上,反正約了再說。” 那北京奧運會呢,回北京想吃什么?對于我的問題,徐懷雯笑笑,“那時候打比賽重要些吧?我的目標是拿獎牌,張寧肯定是想衛(wèi)冕,畢竟是最后的機會了。如果都能實現(xiàn)的話,肯定要吃頓好的!” 12月6日,中國羽毛球隊開赴珠海開始一個月的封訓,為2008年做最后的儲備。那天,周蜜在北京休假,次日她申購成功的中國中鐵在香港上市,漲了27.3%;因傷退出香港公開賽的王晨在享受假期,空閑 .想著如何在明年把狀態(tài)再調(diào)上去;皮紅艷在法國開始考駕照,看房子,繼續(xù)讓男友習慣四川辣椒醬;徐懷雯的教練已去休圣誕假了,她受傷的小腿恢復得很好…… (搜狐體育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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